永娘是位筑基期的修士，放在凡间已经是能镇守一方的大将，然而却心甘情愿为摄政王云诲卖命。

道义哪有赢重要。

趁她病，要她命。

永娘举起手中长剑，掠身而上，挥剑朝乐泽鸾砍去！

乐泽鸾不避不闪，周身却凝聚起一道气墙，任由永娘如何劈砍，都法打破。

乐泽鸾运掌一推，永娘便重重摔在地上，吐出一口鲜血。

永娘支撑着身体站起来，再次向乐泽鸾打去。

一次次被击飞，却一次次挥剑而上。

乐泽鸾握住她挥剑往下砍的手腕，眼底划过一抹欣赏，“你天赋不，性情柔中带刚，如果你愿意，可以随我入修真界修习。”

永娘闻言眉眼一动，但很快又闭上眼睛，咬牙道：“你我是生死仇敌，我绝不会跟你走。”

心动了，但仍然选择旧主。

是个忠仆。

但有什么用呢？

永娘把一个个女孩子带进青楼，用女孩的青春帮助云诲赚带血的银子，也不是什么好人。

乐泽鸾向来觉得自己也不配评价别人是不是个好人。

但是，修真界强者为尊，她给过永娘机会了。

乐泽鸾轻轻一用力，咔哒一下掰断了永娘的手腕。

永娘大叫一声，手腕一阵巨疼，手里的剑握不住掉落在地。

乐泽鸾伸手，地上的剑随即出现在她手中。

她一剑刺中永娘的心脏，又一把抽出，如同扔一块破布一样把永娘推开。

血沿着剑尖滴滴答答落在河边，聚成一滩血塘。

“一起上吧。”乐泽鸾歪着头，神情天真宛如稚子。

莲乡河变清澈的水又染红了。

染红的河水旁，插着一把血色斑驳的长剑。

红裙沾了血迹看不出来，但她身上的血腥气却是骗不了人的。

四十多年前，发疯的乐泽鸾在乱葬岗被裴安乐握住了脚踝，拉回了人间。

四十多年后，清醒的乐泽鸾看见女瞎子魂飞魄散，堕入了杀戮地狱。

乐泽鸾满身血污地走到裴耀宗身边。

“如果你答应我两件事情，我可以留你一条命。”

见证了乐泽鸾屠戮的杀神模样，裴耀宗哪敢不听话，忙不迭点头，“当然！当然！别说两件，就是两百件，两千件，我都一定照办！”

乐泽鸾轻笑，在脸上血迹的衬托下反而显出了几分诡异。

“不需要那么多。”

“第一，为所有死去的女孩建庙宇，供香火。包括你姐姐。”

裴耀宗想下意识地反驳自己并没有姐姐，然而碰见乐泽鸾森冷的目光，硬生生把话咽回肚子里去。

万万没想到，那个死了那么多年的贱人竟然还有一个大人物帮她撑腰。

裴耀宗不敢违逆，只能答应下来。

乐泽鸾满意了，道：“第二，不管你用什么方法，这城里的青楼，一间都不少的，都要关门大吉。”

裴耀宗瞪大眼睛，这可是断人财路的事情啊！

他若是做了这些事情，恐怕追杀他的人都能把大云王朝从南到北排满了。

可是这些和小命比起来，都不重要。

因为乐泽鸾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
感受到渐渐稀薄的空气，他连忙大喊：“我答应，我答应！”

乐泽鸾这才松开了他。

等裴耀宗喘匀了气过来，乐泽鸾已经消失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