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墨若是知晓，定会坚定地回答：是！

只是，他不知。

浮墨与沉白并肩走向左边，这边的人影明显比右边少了许多，甚至，很长一段路都看不见人影。

“以前来过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听见沉白的回答，浮墨想想也是。

沉白的眼中只有任务，对其它琐事一概不予过问。

这就是他和沉白最大的区别。

亦是老头最头疼的地方。

如此想来，老头应该庆幸他的倔强，执意要将沉白留在暗夜阁，给他磨砺出一把锋利的利刃。

“他们走那条路是一些小玩意，还有一些药材，而这边是卖信息的地方。”

浮墨不急不缓地开口介绍，他不像沉白一心只有任务，每到一个地方，他不会急于完成任务，而是了解当地特色。

想要了解的全面，鬼市是绝佳的去处。

但在鬼市买信息，没有能打动卖家的银子，对方绝不会提半个字。

哪怕是威逼利诱，对方也只是只字不提。

“鬼市还有一条规矩，不能动武。”

浮墨特别提醒一句。

“嗯。”

沉白知晓浮墨是对他说的，淡淡地应道。

“我们先去买一样信息，顺便给你挑一把好剑。”浮墨将自己的安排告知沉白，他早就发现沉白手中的剑磨损严重。

沉白虽算不上武痴，但身为杀手，必须要有一把称手的兵器。

“我不需要，现在的就可以。”沉白已经习惯手中的长剑，这柄剑是浮墨在他十二岁生辰时送给他的礼物，他一直随身携带。

尽管浮墨很有可能已经忘记，但他一直记得。

“这由不得你，我说了算。”

浮墨淡淡地开口，他这话不是经沉白同意与否，而是通知。

沉白手中的剑磨损非常严重，而且，还是沉白十二岁时，他随手挑选的一样兵器送给沉白。

只因当时他……算了，不提也罢。

“小白，这次师哥一定送你一把最好的剑。”

沉白沉默良久，最终应道：“好。”

他明白他任何拒绝都济于事，与其让浮墨心生怒气，不如由着浮墨，顺从浮墨的一切决定。

得到沉白一声“好”，浮墨终是松了一口气。

……

镜中林。

几块破铜镜立在门口，几块腐朽的老木东倒西歪地靠在墙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