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告诉你所有想要知道的事。”

“但我需要你保证，论是楼见月还是萨厄迪斯，在知晓事实真相过后，必须把我带在身边。”

虽然有些不合时宜，楼见月还是说了出来：“讲的好像现在不是一样。”

“那不一样。”秦北诸第一次反驳了楼见月的话。

他现在能够死皮赖脸缠在楼见月身边，是因为在楼见月的认知中，自己只是一个从诺斯艾利斯特来的同类。

在不越界的情况下，楼见月是可以忍受自己的。

可一旦告诉真相，那么他在楼见月的眼中，就会变成不折不扣的怪物。

面对失去了和自己有关的所有记忆的楼见月，还回到自己的世界，重新成为一个普通人的楼见月，秦北诸不敢赌。

不敢赌楼见月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，还会由着他缠在身边。

不敢赌楼见月还会愿意接触自己。

更重要的是，秦北诸害怕，楼见月眼中出现对自己的厌恶。

期望知道真相的心大于一切，楼见月最后还是按照秦北诸的要求，向他许下誓言。

誓言落下的瞬间，楼见月能够明显感受到秦北诸放松了许多。

“该从哪里讲起呢？”秦北诸似是在喃喃自语，也似是在和楼见月说话，“从我的名字吧。”

“‘秦北诸’这个名字，是当初你捡到我时给我取的。”

“在诺斯艾利斯特，他们更愿意称呼我为‘阿撒托斯’。”

阿撒托斯，在诺斯艾利斯特所以的记录中，是众神之主的存在。

善恶，悲喜，不偏向于任何事物。

祂甚至没有具体的形态。

你看见的路边一颗石头可能是祂，被杀了当做食物的也可能是祂。

楼见月攥紧了手。

在他现在的记忆中，他和阿撒托斯，是不死不休的死敌。

因为他是来自洛斯艾利斯特以外的人。

“如果我没有记，在你现在的记忆中，我们是死敌。”秦北诸带着温柔的笑意看向紧张的青年。

楼见月轻轻点头，算是回应。

“因为你的记忆被篡改过。”

秦北诸磁性喑哑的声音将曾经的往事缓缓道来，像是在诉说一段故事。

在他清晰的字句中，楼见月所听见了和自己的记忆完全相悖的，萨厄迪斯与阿撒托斯之间的关系。

越听，楼见月眉头就皱的越紧。

从理智上他觉得秦北诸的话在骗人，但情感上，楼见月有几分认同。

“你不相信对吗？”即便楼见月表露出不信任他所说的话，秦北诸依旧温和。

楼见月怎么都说不出来“不相信”这三个字，嘴唇翕动半晌，开口向秦北诸要证据。

“是你的风格。”秦北诸低笑一声，“把你的剑召出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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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撒托斯：老婆不相信都不直接说出来，他好爱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