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云端风平5(1 / 2)

宫尚角将他扶着靠在床边,“我知道,你别太难过了。”宫远徵有些疑惑,他记不清那个面容,只是依稀记得对方和哥哥的关系很好,认同的说着,“后山灵气蕴养的东西实在太过厉害,我们折损一人。”

宫尚角感觉到自己弟弟的语气有些奇怪,想着叶新月的叮嘱,想到了什么,思考了一下说着,“对啊,我当初派你们去处理这件事情,就是看你们几人是宫门翘楚,想着试试着解决困惑我宫门多年的事。”

宫远徵点点头,“哥,你也别难过了,那个人肯定也愿意为宫门奉献的,但是勾追他们不是云上阁派来的人吗?”

宫尚角心惊他不认识叶新月称呼她为那个人,却还记得勾追等人是云上阁的人,“我知道了,你也是好好休息吧。”宫尚角说完,金复运这轻功带来的医师也到了,他看着一旁给勾追包扎伤口的晓离,“你出来一下。”

晓离回头看看越奇,见她点点头,跟着宫尚角出去了,宫远徵虽然有些疑惑,但想到宫尚角的嘱咐,还是闭上眼睛开始休息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宫尚角带着他来到另外一个房间,才开口问着。

“阁主早已计划好,此行凶险,让我们以性命为重,又嘱咐我们,若是发生什么难以控制的局面,即刻听她的安排离开,包括,带徵公子离开那里。”晓离低声说着,语气中似是有些悲伤,却又因为对方是宫尚角,强装冷静。

宫尚角皱着眉,“怎么会?那远徵醒来怎么会独独就忘记她?”晓离直勾勾的看着他,眼底似乎有些不甘,但却又必须理解叶新月的做法,很多时候她就是这么残忍,“阁主收服奇鼠,逼它立下言契,计划了这次的事情,她说,这是她为自己找的后路。”

晓离大概的将这件事情说了一下,宫尚角听后,心下也有些难受,“我知道了......我会告诉宫门上下的人,从今而后,都不能提及......叶子。”

晓离行礼,“但愿执刃大人别让阁主的苦心付诸东流。”说完之后,他就出去了,来到房间内,又同越奇一起,将勾追抬回几人的房间。

宫尚角在院中闭眼,感受天地间一天比一天明显的气息,宫门不必再守着后山过日子,虽然为此可以付出一切代价,可叶新月却永远的留在了那里,她为了自己的愿望,留在了那里,宫尚角第一次感觉到对一件事情是那么的力、解。

......

“越奇姐,真的不将山主请来吗?他们的伤势虽然好起来了,可是阁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我们不传信回云上阁吗?”越奇看着昏睡的三人,心中有些堵塞。

越奇思考着,半晌摇摇头,“待我们恢复再说,他们几人的伤势好了不少,明后日就能醒来,我们应该准备一下,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危险。”

晓离有些语,“勾追哥内脏都移位了,我刚刚已经用内力给他梳理过,可加上他长时间的奔跑,还是伤的不轻,怎么算‘好了不少’。”他想到了什么,眼眶也有些红。

晓离看着越奇现在没有什么表情了,‘难道难过就消失的那么快吗?’他不明白,见越奇又不说话了,又去给三人换了伤药。

天空暗沉了下来,宫尚角看着床上躺着休息的宫远徵,心中暗道,‘这样也好,事情既已发生,你不记得也是一件好事。’

他看着床边花盆里的奇鼠,发着淡淡的绿光,他用手点了点那植物的叶子,“就要拜托你了,希望你的能力强些吧。”

奇鼠最近可能都不想说话了,叶新月离开了,这可是它认识的第一个人,就这样离开了,唉,真是有些难过啊。

所以,听见宫尚角的话后,只颤了颤叶子,以示回应,它当然会按照叶新月的话做,虽然它没见过哦多少活物,可是依稀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,但叶新月说过了,‘记忆,有些时候只能带给大家痛苦,所以让他忘记一些不好的,才算是真正帮了他。’

奇鼠当时听她说的时候也不是很明白,只是等到那个时候,它突然就明白了叶新月的意思。

翌日亥时三刻,角宫离宫尚角房间最远的院子内

勾追一睁开眼就看见四人焦急的围在自己身边,记忆回笼,等他反应过来,一串眼泪落下。

“勾追哥,阁主她是不是......永远都出来不了了?”夜星河那只被剜掉的眼睛上戴了一个眼罩,看起来倒是像个装饰品一样可爱了一些,只是说出的话却带着哭腔。

勾追只是视线模糊的看着他们,却怎么也说不出,像是嘴边蠕动了几下,却也开不了口。

“要是我们没有出来就好了!我们就可以一同面对危险......我们......我们不怕危险,现在阁主殡天都是我的!”一旁的晓离鼻涕都吹出泡泡了,还抽噎的说着。

勾追心下有些崩,他知道这个时候要冷静下来完成叶新月最后的安排,就去过几年前大家说过喜欢的日子,可是他越想越觉得实现有些模糊,他捂住脸,感受泪水留下,“我明明说过,会有我们来保护阁主的,可是最后,还是她来做这一切......”

夜星河更崩溃了一些,整个屋内传出呜咽声,勾追他们只剩最后一件事情,编造一个谎言,然后离开宫门,就可以去到叶新月从前所过的地方去看看。

另一边的宫尚角房间

宫远徵坐在窗边对着手腕上的铃铛发呆,他不太清楚自己怎么了,宫尚角坐他对面看着他的动作,心下一沉,“远徵,怎么了吗?”他开口状似意的说着。

宫远徵才回神过来,对着他摇摇头,“没事哥,不过你知道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吗?好像我这次醒来就一直戴着它,可是它是谁送我的吗?为什么我像是记忆有些话混乱,有好多的事情我都记得不是很清楚。”

宫尚角倒是没想到他比平日里更加聪明了些,只淡淡道,“这是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带上去的,想着跟你头上的铃铛是一套,这样不是更好看了吗?”他朝宫远徵笑笑,摇摇头,“真的没什么事,你自己也会医术,应该知道,受这么重的伤肯定是有一些副作用的。”

宫远徵听后笑着点点头,又像往常一样跟宫尚角聊着天,只是等到休息的时候。

宫尚角看着抱着被子站在自己门口的宫远徵,“怎么了?现如今受个伤倒是变小了?”宫远徵撒娇的笑了一下,“哥,不知道为什么,老是想和你多待在一起,我现在像是还没有痊愈,总觉得胸口闷闷的。”

宫尚角听后努力维持住表情,像往常一样挑了挑眉,侧身让了让,“进来吧。”两兄弟收拾好就躺上床。

“哥,你睡着了嘛?”

“还没,怎么了?”

“没事,你不觉得像是少了一些什么嘛?”说到这里的时候,宫远徵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的难过,还有眼里的酸涩,所以他知道了,一定是自己伤的太严重了,“哥,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好起来,我心里不舒服,像是一直在难过着。”

宫尚角微叹口气,夜色隐藏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,“应该是吧,等到明日好好调养一下身体。”

等到睡着的时候,宫尚角清楚的听见,宫远徵在低声的喊着‘阿月!’

时间过的很快,转眼就到了五日后,大家身上的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,五人一同去拜访宫尚角,进门后发现宫远徵也在,“执刃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