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端风平 上官浅番(2 / 2)

毕竟她就是这样的人,不愿意将任何伤痛带给她的宫远徵,等到她恢复了,锋的人攻了上来,她又又又又一次受伤了,想必她说的最后一句话,应当还是,‘别担心,我没事的。’

这次她恢复的好慢,云上阁来支援的人都回去了,带着我的寒鸦和云为衫的寒鸦一起,离开了这里,他们问我要不要一起去,可是我想着,等到阁主醒来了也不迟。

终于二十几日后,阁主睁开了她的眼睛,只是整个人消瘦了一些,但她有些奇怪,变得跟平日里很不一样,她整个人的气息柔和了一些。

宫尚角问我还会不会再回来,其实他很强,我喜欢强者,我们那天说了很多,他告诉我最开始是因为锋的身份,才对我那样,我告诉他,立场不同谁也没有办法的。

等到大仇得报,我会做些什么呢?我从来没有想过,我知道,就算我复仇成功,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,可是现在阁主的出现让整个事情都不一样了,

我怎么跟他在一起呢?他有宫门的责任,不能离开宫门,而我,我想我到时候会出去看看没见过的世界?或许有一天累了我会回到这里?一切都是未知数。

过了几日,天上的雪花少了些,我们下山动身去了落衡雪山,日夜兼程,我们光靠内力运功前往,好几日,我们终于到了,阁主令休整一会儿,趁着夜色,连夜攻上雪山。

再一次见到点竹,我才发现,她隐瞒了太多东西,譬如阁主说的灵气,譬如阁主说的她身旁的三个用活人血肉炼制的傀儡人......

在我们准备去支援她的时候,随着一个淡淡法阵的形成,我们都法动弹,后面才知道,那不过是入门级别的定身术,但对付那时的我们,已经足够了。

我第一次见阁主生气,她整个人不似之前看见的那样轻松,也不似她最近醒来时的温和,有的只是浓浓的杀意,围绕着一些绝望。

直到宫远徵冲过去按住她像是自残的手,捂住她的眼睛,她才安静了下来,恍惚的余光中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流泪,我没想过,会有值得她流泪的东西。

后来她醒了,我也大仇得报,只是我的意识很不清醒,因为也受了一些伤,我没有同阁主一起回云上阁,有些恍惚,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直到清晨的阳光照到我身上,我才明白,真的是结束了。

休养了一些时间,我回到云上阁,一路上听夜星河说了许多,关乎她和宫远徵的事情,我心下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感觉,直到我们到宫门,又看见躺在床上的阁主,觉得夜星河说的真是不啊!

阁主没两日就醒了,我来同她道别,因为我和寒鸦柒,现在应该叫他风祁,我们俩约好去外面的世界走走,我想,我在外面也会想她,这个带给我温暖的人。

外面的世界太大了,我们走过好多的地方,有着很多新奇的东西,这一切都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不久后,世间的空气开始纯粹起来,听一些宗门的人说,这个是修炼?

于是我们俩一边到处晃悠,一边修炼自身实力,可当我回到云上阁的时候,却没有见到她,我问了叶阁主,她告诉我,阁主是完成了自己的夙愿?

她的愿望就是去死吗?我绝不相信!我不眠不休的赶去宫门,身后的风祁好像很担心,但是也没有说什么。

我来到熟悉的地方,找到那个熟悉的人,我问宫尚角,我们阁主去哪里了?他一开始不说话,见我没有放弃,他将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
我的心里有些酸涩,嘴巴止不住的瘪了瘪,眼睛瞬间有些模糊,其实我知道我不应该对他生气的,但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我哭着对他说,‘都怪你!你为什么不去帮帮她,这样她可能就不会有事了!’

我记得我哭着跑了出去,离开了宫门,后来我想,我们都对在乎的人太严苛了,不是吗?这件事情根本怪不到他身上。

可是我拉不下脸去说什么,难道我要说对不起?才不要。

阁主不在了,情绪低落了好久,我想,我要连同她的那份一起活下去,我常常想起她。

像是又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,我们准备回宫门去看看,当然我还是没有要服软的意思,我只是想阁主了,回去看看罢了。

我们还没到宫门,只是在一个较大的城池里逛着,里面好多的灯笼,问了才知道,今天像是他们的一个什么节日,风祁知道我是想回去找宫尚角,所以有些低落,可是我只把他当做我的家人,他对此只是点点头。

我们走到那城门口,才知道,还有可以给有情人挂的锁,我想着,买个祈福的灯笼就好,还没转头,就听见一道声音喊我,‘浅浅!?你怎么在这里?’

这个语调,我想我千百年都不会忘记,我转身,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容,可我的身体比我的脑子先做出了判断,‘阁主?你回来啦?’我听见我这样说道。

身后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,我不太想回头,可是那人走到我面前,‘浅浅,你回来了。’

比平常的一句话,看着这几个比平常的人,我的鼻尖很是酸涩,我擦着眼泪,抽泣着点头,我感觉到他捧着我的脸,擦拭着我的眼泪,身后像是还有一声冷哼,但我听见面前这人说,‘怎么哭了?’

我想,我还是找到了我能驻足的地方,他们或许能够成为我的家人,只是我怎么老觉得,宫远徵是故意让我来付这个灯笼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