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！”</p>

子弹出膛。</p>

极径替他寻找轮胎最薄弱的点，圣裁使他成为百发百中的神枪手。</p>

两者结合，哪怕是龙王，他也能一枪射爆第三眼。</p>

“轰！”</p>

布加迪威龙的右后轮猛地爆开，一瞬间车身就矮了一寸，在桥面上失速旋转，一路火花。</p>

“嘭！”</p>

又是一声巨响，布加迪威龙横腰撞在收费站的站台上，浓烟滚滚，安全气囊喷出，护住了里面的两人。</p>

噪耳的胎声响起，川崎横停在废弃的收费站前。</p>

楚子川摘下漆黑的头盔，下了车，走向冒烟的超跑，刘海飘动，眸光冰冷。</p>

他一边走，一边滚开左轮的弹仓。</p>

弹壳向左抛出，落在泊油路上叮叮地响。</p>

他从腰间的弹带取下弗里嘉子弹，一枚枚地塞入弹巢，然后甩动左轮，弹巢复位，锁死。</p>

楚子川走近了超跑，距离大概十米左右，抬起枪，对着主驾驶的位置，人狠话不多，直接扣动扳机。</p>

“砰砰砰！”</p>

他连连开枪，白色的气囊被打破，泄气瘪下去。</p>

“咔咔咔。”</p>

子弹被打空，左轮空响。</p>

楚子川打开弹巢，抛出弹壳，填装子弹，又对着主驾驶位，再次连射。</p>

击锤对底火每一次的敲打，都是那么的冷硬，就像他坚冰般的心。</p>

既然射一枪不行，那就两枪。</p>

两枪不行，就三枪、四枪、五、六、七！八！！</p>

打到子弹打完为止！</p>

冷酷的枪声中，明亮的火光照亮了楚子川的侧脸，他孤独的影子被夕阳拉长，在高架桥的尽头颇有几分老电影的韵味。</p>

“吼！”</p>

腥风中的嘶吼。</p>

布加迪威龙的车顶被猛地掀开，从中弹出一个黑影，矫健如龙，一双黄金瞳有如明灯，填满暴戾。</p>

二度爆血！</p>

来者正是星野空，他的女孩在这场车祸中受伤了，昏迷不醒，所以他暴怒。</p>

掌控时间的炼金术士！</p>

解放心中的狮子！</p>

“好快！”</p>

楚子川低呼一声，倾尽全力侧身躲避，侧脸依旧被利爪划破，留下三道锋利的血痕。</p>

一瞬间错身，星野空落地回头，面部狰狞，面骨在额角和两颊锋利地突出，一身铁青色的鳞片，在暮色中泛着微光。</p>

楚子川也回身，抬手到背后，握紧了刀柄，同时闭上了眼。</p>

“目虽不可视物，亦可感知万物。”</p>

“无尽黑天宽广，无数瞳目浮停。”</p>

意念波动法！</p>

无形的气流掀开，“灵”浩浩荡荡地波动出去，由快速地闪回，高频交替。</p>

星野空微微凝眸，他明显感知到了楚子川那股诡异的灵。</p>

从未见过的形态……</p>

他声音沙哑地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</p>

楚子川闭着眼，没有回答，向着星野空微微俯身，攥紧刀柄，上拉，背后冰凉的刀光连绵不断地溅出。</p>

呼——</p>

楚子川吐出一口浊气，衣服底下的刺青闪起骇人的红光，不朽王御的输出功率正在不断攀升。</p>

现在他已经习得了屠神之法。</p>

渐入佳境，然后……</p>

登峰造极！</p>

星野空明显地感觉到，楚子川的气息正在快速地攀升，仿佛一尊神魔的苏醒，让他想起了日本黑道本家的那位帝王——</p>

混血种的至尊，上杉越。</p>

“难道他能自主解放身上的炼金矩阵了吗？”</p>

星野空心中疑惑，不敢大意，粗壮的小腿猛然发力，打算先发制人。</p>

“竜神の剣を喰らえ！”</p>

高亢的嘶吼声响起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，楚子川拔出了他的村雨，黑色的火焰流淌在上面，瞬息间倾泻而出。</p>

一刀，断桥。</p>

……</p>

楚子川没想到，自己还是输了。</p>

左轮的枪口顶在他的后背上，指着他的心脏。</p>

“为什么……你没死……”他苦涩地道。</p>

“师弟，你还是太年轻了，对炼金术了解太少。”</p>

他身后的星野空缓缓退出了龙化的状态，重新恢复那个面目清秀的青年模样。</p>